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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も戦も、一時の華やな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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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都是些骗子。他说。
是的,包括你。他回答。

I

最初明明挺高兴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伊万整个人蜷缩在银白色的雪地上,一边拨弄着快熄灭了的篝火一边思索。夜晚的寒风刮在脸颊上有些生疼,围巾和大衣这时候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怎么出发前没人跟自己说,今年的冬天会这么冷。
“呐,晚饭什么时候好啊?”
他有点不高兴的推了推负责伙食的同伴,那人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摔进他脚边的雪堆里。
伊万茫然的注视着他死去的同胞,这具早就僵硬了的尸体表情安详,简直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眉心处开了一个洞的话。
然后他慢慢抬起头,向四周看去,才发现那些曾经挽着手和自己一起前进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伊万记得提诺刚变成他们家的一员时自己真的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提诺家比自己家还冷所以两人肯定有共同话题。而且认识提诺的国家都说他既亲切又温柔,就好像每年冬天降下的第一场雪。
所以伊万立刻就想象了自己在提诺的小木房里吃饼干喝热牛奶其乐融融的情景,想着想着就不小心开满了一背景的小花。旁边的托里斯表情有点胃痛但不敢出声提醒,因为他知道那样倒霉的会是自己。
可没过不久伊万发现事实和自己想象的有点出入,每次他去提诺家里确实有饼干也有热牛奶但就是不见其乐融融。伊万总觉得提诺对自己的态度跟他对其他人相比有点差距,虽然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
但他明白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美味的食物却没有温度。
所以当上司对伊万说没事最好别去提诺那儿的时候,他反而松了口气。
后来伊万在跟许多形形色色的国家打交道时偶尔也会想起提诺,那个一直留在自己北方却总是没什么声音的家伙。既不跟他亲近也不乱惹麻烦,就这样保持着平平淡淡的联系。
伊万对自己说这样挺好,他不可能跟每个国家都又爱又恨的死去活来,有一个菲利克斯已经很让人头大了。
直到他那次大病了一场并且从某些意义上脱胎换骨之后,伊万才知道,就在自己病的死去活来的那会儿,提诺离开了他的家。

然后呢?
呜,好像想不起来了…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吗?
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起来,但伊万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合上眼睛,就会像身边的同胞一样倒在雪地里。
提诺在这里。
正在用他的枪口瞄准自己。

II

提诺·维那莫依宁并非一个平时就是显得冷漠别扭的家伙,恰恰相反,这个人的亲和力在很早之前便远近闻名。尤其当他身边还有个叫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的人做陪衬之时,更容易让人从第一眼开始便留下了这种强烈的印象。
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在亲切待人的另一面,提诺处于真正的危机下所表现出的冷酷甚至令贝瓦尔德也会感到惊讶。不过当事人本身却并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矛盾之处——对朋友真心实意的热情不代表对敌人也要心存怜悯,就好像自己再怎么宠爱花鸡蛋也不会变成一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因为一旦失去了狩猎这项重要的能力,他就无法在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山林里生存下去。
与一直想到温暖南方生活的伊万不一样,提诺喜欢自己的家,所以只要能守护这里他便已心满意足。虽然跟贝瓦尔德在一起的时间让提诺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更多的时候,在他身上展现出来的还是古老的法则——长年生活在北国森林中的人们所遵循的,大自然的规律。
千湖之国——这是提诺的另一个名字,也是他的存在意义。

提诺承认自己不喜欢伊万,究竟为什么原因也说不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和贝瓦尔德在大北方战争中的败北并没有决定性的联系。事实上,当他被要求离开瑞桑时,内心受到的打击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关于这点,连提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从那以后,他便下定了决心。不再托付于任何人之手,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重要的东西。
就像现在一样。
提诺握紧手中的枪,紧紧锁定住目标;暮色下,他的白色滑雪服几乎与四周的景色融为一体。
不,也许他们本来即为一体。
枪响之后,穿着棕色大衣的人影应声摔倒在雪地上,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
提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撑着雪橇离开了自己埋伏许久的山坡,动作流利的如同完成了一件每日例行工作。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就好像有时会去狩猎驼鹿,或者和家人一起猎杀熊一样。只要目光离开了准星,倒在那里的,就仅仅只是一匹连回收都可以省略的猎物而已。

便利的雪橇很快带提诺回到了后方的大本营,望着不远处来迎接自己的人们,他挥了挥手,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太好了,看来大家今天都很顺利。”
那是一个毫无掩饰的,温暖笑意。

III

伊万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从提诺家的雪地里爬起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每一次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身后就会留下更多同伴的尸体。
也许已经习惯了吧,伊万心想。
他没去细数自己经历了多少次重复的死亡,也不知道下一次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神出鬼没的白色死神?夺去视线的地吹雪?还是和引以为傲的兵器一起再度沉入冰封的湖底?
无论哪一样,他的脚下必将增加更多的尸体。
伊万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瞳孔和深灰色的天空一样,显得空洞且毫无焦距。
血液刚刚流出身体的一瞬间还有些温热,转眼便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与钻心的疼痛。他伸手捂住身上新增加的伤口,努力支撑住在寒风中摇晃的身体。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这不是伊万第一次在用同胞的鲜血涂满的道路上蹒跚前进,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事实上,来到提诺家之前,他便已在自己家里接受了一场类似的洗礼。
所以伊万相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也确信他们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只要坚持下去的话。
他这样坚信着。

那天傍晚,当提诺·维那莫依宁发现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时候,他正意识模糊的靠在一棵银白色的树上,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提诺沉默着举起枪,对准这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然而,就在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他从瞄准器里看到了那个人的表情,还有嘴角残留的一丝微笑。
枪声响起,然后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IV

伊万做了一个梦,或者说,他看见了一个梦。
子弹顺着鬓角擦了过去,身体失去知觉摔进雪里,提诺走了过来,用枪口抵住自己的额头,却迟迟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
接着梦境开始朝着伊万意想不到的方向继续下去,他看到提诺用雪橇把自己带回一间小木屋里,那儿有一只圆滚滚的狗不停的从一个角落滚到另一个角落。当提诺忙于找伤药时那只狗便好奇的蹭过来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当发现没有反应后干脆得寸进尺的去舔他的脸。湿嗒嗒的舌头既温热又有一点麻麻痒痒的感觉,不过那嘴里的气味实在让伊万怀疑这只狗平时吃的都是什么东西。
就在伊万试图抓住那只狗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触碰梦境之时,屋外传来了的敲门的声音。他看到提诺手忙脚乱的将一堆东西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即使知道是在做梦但伊万依然觉得有点窒息。
站在门外的是贝瓦尔德和另一个看上去更为沉默的青年,而本来也在那里的第三个人则在试图飞身拥抱提诺的瞬间被青年给踹翻了出去。然后他看见提诺惊喜万分的拥抱了那些人,那只圆滚滚的狗也欢快的在几人脚边跳来跳去。心底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伊万那才是真正的提诺,包括那高兴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比月光还要明亮的双眸,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嘴唇,犹如冰雪融化后一般的笑容,这些全部属于所有人都知晓只有自己不曾见过的提诺•维那莫依宁。
伊万呆呆的望着他们,双唇颤抖着像在喃喃自语,但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声音。
好温暖……
什么啊…原来不是没有温度的,这个人。

当伊万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既没有提诺也没有贝瓦尔德,就连那只缠人的狗也不见了踪影。他张望了一下发现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国境线另一头自己家的土地上。
谁也不能告诉他,那个梦究竟是真实存在过,亦或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V

提诺抱着自己的枪,一边尽量将身体缩在掩护物的后边,一边急促的喘着气。战火的硝烟将他原本白皙的面颊染上了暗红与乌黑的颜色,如湖水般澄澈的瞳孔里,此时也布满了血丝的痕迹。
耳边的枪声尚未断绝,然而,就算不抬头去看,提诺也能想象出来,在己方的阵地外面,躺着怎样堆积如山的尸体。
那些支离破碎,失去了灵魂的战死者们,无论曾经怀抱着怎样的梦想踏上北方的土地,最后也只沦为了人海战术的垫脚石,层层叠叠、横七竖八的倒在破破烂烂的战场上。而剩下的部队,则继续高喊着信念的口号,踩着同伴的身体前仆后继,然后在一声声的枪响中变成新的牺牲品。
提诺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还有泪水划过脸庞时冰冷的哀伤。除了逐渐蔓延的恐惧之外,一种莫名的情绪也在偷偷的侵蚀着他的内心。
优秀的猎人可以完美的阻击猎物,但那仅仅只是针对猎物而言。事实上,不管再怎么经验丰富的猎手,当鲜明的意识到自己和阻击对象同为人类的那一刻,都多少会产生一瞬间的犹豫。
仅仅一瞬间,便足以令他们失去生命。

与伊万之间的战争过去了两个多月,情况也越发变得不容乐观起来。现在,即使提诺闭上眼睛,耳边也残留那些该死的面包篮子从空中呼啸而过所发出的噪音。虽然自己的家人们还能保持着礼尚往来的态度,不时的回敬对方以鸡尾酒,但国内的物资也已经全面告急。可想而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将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
同时,随着这场战事的时间不断拉长,国际间的声音亦日渐高涨。不过,提诺很清楚,不管是呼唤他不要放弃的那些人,还是希望他尽快停战的那些人,谁都不会再向自己伸出真正的援手——包括贝瓦尔德在内。
实际上,上回那些条件苛刻的停战协议,也正是通过贝瓦尔德转交到自己手上的。
如果没有在心底抱着那一丝幻想就好了。
提诺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来自己作为国家的修行还远远不够,已经给瑞桑添了不少麻烦居然还想继续依赖人家。明明开始还发誓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呢……说着说着就把头低了下去,抱着肩膀的双臂轻轻的抖动着,犹如一场沉默的哭泣。
就在此时,本已渐渐趋于平静的战场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轰鸣。提诺的心猛的被抽紧,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是冲天的火光,以及随之而来的大批敌方增援与重型武器。

1940年2月,诺曼海姆防线被苏军攻破。

VI

伊万现在的心情很好,经过快四个月的战斗,他终于取得了包含了那份绝对优势的停战协议在内的完全胜利。
虽然这场战争所付出的牺牲远远比伊万所想象的多,但只要赢了就说明他选择的道路并没有错。而且,被割开的伤口越深,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所孕育的红色果实,就愈发显得甜美动人。
伊万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像带托里斯他们那样把提诺也带回家里,不过他新获得的卡累利阿里为自己的大家庭增加了12%的提诺家人口,这样他们多少也算加深了联系。
开始也许会比以前还冷淡,不过慢慢会好起来的吧。
伊万相信努力会有回报,他也相信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承认他的理想,和自己一起到没有冬天的南方快乐的生活着。而这其中必然也少不了提诺的身影。尤其是经过去年那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后,伊万更加确信提诺终将来到自己身边,没有人能心甘情愿的放弃温暖的阳光,选择独自留在冰天雪地。
那根本不符合常理。伊万心想。
所以他眨着眼睛思索也许以后等提诺来看家人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共进晚餐,还有自己想知道那只圆滚滚的狗到底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哦对了,在这之前要先问问关于那个梦的事情,毕竟他一直有点介意那时看到的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如果能再见到就好了呢…”
不是对别人,也不是在梦里;而是站在自己的眼前,也能像对其他朋友那样微笑着的提诺君…
真正的提诺。
有着春天一般温暖笑容的提诺•维那莫依宁。

第二天,伊万从自己的上司那儿得知,由于卡累利阿的居民拒绝加入他们的国籍,居住在那里的42万人,将在10天之内被要求迁离。

VII

自己不仅没能保护住最重要的人们,反而害他们被迫离开长久以来生活的家园。
对于提诺来说,这是残忍到无法接受的现实。也正因如此,曾经交织于他心头的愤怒,动摇,悲伤,恐惧…以及种种复杂的情绪,也都随着泪痕一起干涸消失。最初那种超越了一切冷静与理智,再一次重新凝结在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一定要夺回来!
如果没法只靠自己,那就寻找强大的盟军;如果暂时无能为力,那就等待时机的来临。
提诺默默的按住胸口,他明白以后的道路将比自己想象的更艰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利用什么样的方法,不管借助怎么样的力量,都必须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即使与恶魔同行,他也愿意戴上面具来伪装自己。
一如这片覆盖着层层白雪的北方大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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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文WIKI上关于冬季战争的部分感觉比中文的更让人心疼…不过两边数值相差也蛮大的。
话说数字9里唯一让我觉得心疼的就是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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